欢脱向,来自菜菜的为兄报仇梗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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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气呼呼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扔在桌上,涨红了的脸称着那美人尖更像一个猴屁桃:“这破捕快谁爱干谁干,反正小爷我是不干了!”
血魔拔了拔红通通的炭火,将架子上烤着的鸡腿翻了个个儿,眼皮也不抬:“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什么魔教教主!上头要我去卧底,结果他贼机灵,没多久就把小爷认出来了!”追命凑到自己弟弟面前,指了指眼睛上的乌青:“你看把我给揍得!要不是小爷我腿脚快,今天我可没命回来了!”
血魔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然后追命就感觉一个天翻地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自家弟弟夹着腰腾云驾雾了。
再次来到那个给他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的宫殿前,追命的内心是崩溃的。
血魔转过脸来问他:“那教主姓甚名谁?”
追命挤出一个笑脸:“隐隐啊,咱们还是回去吧,那鸡腿可烤了一半,浪费了多可惜啊。”
“那教主姓甚名谁?”
追命一脸纠结:“隐隐啊,咱们还是回去吧,那魔头可厉害了,就算是你也不见得打得过他的……”
血魔坚持不懈:“那教主姓甚名谁?”
“……欧阳少恭。”
血魔冷酷脸大步上前:“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一会儿打起来我可管不了你。”
欧阳少恭正在榻上懒懒地躺着,忽然听得殿外有人吼:“欧阳少恭!你给我出来!”
啧,这年头的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血魔话音才落便见一杏黄身影飞身出来,便道:“就是你欺负了我哥?!”
欧阳少恭眯起眼:“你哥?”他打量了血魔两眼,道:“你是说那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胖子?”
不远处的追命气得跳起来:“你叫谁胖子呐!小爷可是名动京城风流倜傥的神捕追命!”
血魔扬起下巴:“就是那个胖子。”
追命快要气昏古去了。
欧阳少恭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我那不叫欺负,叫教训。”
血魔眯起眼,眸中红光隐隐:“我告诉你,他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今日我就要向你讨这笔账!”
追命表示弟弟你这样说我真的完全开心不起来。
然而追命他很快就顾不上自己的情绪了,因为他发现,他弟弟的赤魂石发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要死要死要死!!!
看着对面变幻的红光和不断集结的凶煞之气,欧阳少恭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又是这种套路——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但是既然对面要打,他也没有不奉陪的道理。
他把手一翻就幻出一把琴来,在对方出招之前就先发制人气势如虹地划拉了两下。
一时间强大的音波夹着灵力简直振聋发聩,极速朝丁隐袭去。
血魔冷冷勾起唇角,抬手划出一道结界,毫不畏惧地直面扑面而来的沧海龙吟。
追命在后面捏起一把汗。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追命心里咯噔一下,哭喊道:“隐隐啊,我的好隐隐!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啊!你走了,谁来给我烤鸡腿啊呜呜呜……”
一片黄沙中,血魔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飞沙渐渐散去,那人一袭红袍立在那里,毫发无伤。
一旁围观的吃瓜教众简直惊呆了!
卧槽厉害了!这可是旷古烁今的空手接沧海龙吟第一人啊!!!
欧阳少恭的脸色有些黑。
他冷哼了一声,黄光一闪,凌厉的风过后他已站在丁隐面前红衣飘飘。
一旁围观的众吃瓜教众再次惊呆了!
卧槽厉害了!他们的教主换红蚊——啊不换战袍了啊!这可是旷古烁今的让教主换战袍的第一人啊!!!
然而这个场景有些古怪……
两个人都穿着一袭红衣面对面站着,旁边还围了一圈吃瓜群众,这个场景,摆张桌子点个红烛分分钟就可以拜堂了。
被围观的两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不过幸好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一刻两人就十分默契地大打出手了。
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快得让人看不清。追命和众教众只看见两团红光在半空中不断相撞,强大的灵力接连不断地一阵阵迪荡。
一刻钟过去了,他们在打。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还在打。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依旧在打。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坚持不懈地在打。
追命和众教众表示他们都看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追命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扫过面颊,然后就有人揪起他不悦道:“别睡了,快起来!”
追命擦了擦口水,眯着眼睛道:“打完了?”
血魔的脸色不是很好:“没有。明天接着打。”
追命探头看了看,天都黑了……
不远处那个魔教教主也是一脸不悦,对着他们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接下来血魔每天都拖着追命去魔教找那欧阳少恭单挑。
他们一打就是一天,追命没事可做,闲来无事便与那些魔教教众聊天。开始他们还有些忌惮,但追命为人爽朗大方,又是个最会活跃气氛的,很快就与他们打成一片。后来追命觉得纯聊天还是不够,便背了一大袋瓜子与那魔教众徒翘着二郎腿一边看他们打架一边一起嗑,死对头混得和一家人似的。
再说隐隐,开始几天总是斗志昂扬地去,黑着脸回来,可是追命发现后来事情的走向就越来越奇怪了。按理打架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又累又危险的,可是他家弟弟明显一天天越打心情越好了;每天早上也不是满腔斗志了,变成满心期待了。
而且,以前他提起欧阳少恭总是一口一个魔教头子,可是打着打着魔教头子便成了魔教教主,再打着打着魔教教主便成了欧阳少恭,最后打着打着欧阳少恭就成了少恭。
对此追命感到很崩溃。你俩打架还打出感情来了咋的?!
最诡异的是,最近几天隐隐总是起得格外早,几乎是提前半个时辰起床,然后——烫头发,画眼线,眼线笔的色号都换了好几个。
今日追命迷迷糊糊醒来,朦胧中又看见他家弟弟正对着镜子摆弄。只见他小心地拿烧热的火钳烫着头发,一时卷得过了,又皱了眉重卷。终于倒腾好了头发,隐隐便开始细细地画眼线。追命看着那朱砂色在他眼角画出妖娆的弧度,在心里感慨:我家弟弟可真是好看啊——所以你弄成这个样子是要迷住谁?!
追命很想问问他,你以前总是说红眼线卷头发是用来彰显你血魔的身份的,不能不弄但也不必太过上心,结果现在呢,脸疼不?
不过当然追命是不敢问的,因为怂。
还有一个就是以前他俩打架都是御风去的,现在隐隐连风也不愿意御了,那么远的路,要走着去一刚!
追命问他为啥,他只高冷地回了四个字:“发型会乱。”
追命很想给他一脚。
乱你弟啊乱!
后来又一天他们打架回来,吃过饭都大半夜了,追命刚打算洗洗睡,隐隐递过来一个木盒子:“去送给他。”
追命翻个白眼:“你怎么自己不去送。”
“你腿脚快。”
追命在心里咆哮:要不是你丫不肯御风我能有你快吗?!能有你快吗?!
话虽如此,但是面对自家弟弟的要求追命还是不能拒绝的。他接过那个盒子打开来就要看,一句“是啥”刚说完就被隐隐按住了盖子。
“战书。”血魔面无表情。
追命点了点头:“哦。”
鬼才信!
飞速跑出几里地,追命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偷偷地打开了盒子。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追命倏然睁大了眼睛:居然是——一只鸡腿!!!
带着果木清香的新鲜烤鸡腿就在眼前,还带着火炉的温度,看得追命口水都流了下来。
这段时间隐隐专注打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给他烤过鸡腿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悲愤不已:你小子有鸡腿居然不想着孝敬你哥,倒拿去给那魔教头子献殷勤!
追命又委屈又愤怒,抓起那只鸡腿狠狠就是一口。
哇~不愧是隐隐烤的鸡腿!火候掌握得刚刚好,外脆里嫩,一口咬下去,当真是肥而不腻,齿颊留香!
等追命满足地舔去指尖最后一点油渍,心安理得把吃剩的鸡骨头放回盒子里,继续飞身前往魔教。
隐隐只说送去,又没说把什么送去。
没毛病。
第二天的隐隐显然格外期待,眼线都画得特别仔细。
这次打架他没有一上来就开打,而是满怀期待地问少恭:“昨日我给你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欧阳少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收到了。”
血魔很高兴:“怎么样?”
“别(沧)出(海)心(龙)裁(吟)!”
这一招沧海龙吟来得太过突然,血魔没设防,只见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追命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瓜子,哭喊道:“隐隐啊,我的好隐隐!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啊!你走了,谁来给我烤鸡腿啊呜呜呜……”
一片黄沙中,血魔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一旁围观的吃瓜子教众再次惊呆了!
卧槽厉害了!这可是旷古烁今空手接沧海龙吟还能活下来的第一人啊!!!
不愧是教主夫!
血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胖追爱他做的鸡腿爱得和什么似的,怎么到他这儿就不好使了?漂亮男人都这么难哄吗?
一定是他做得还不够好吃!
想到这里他架也不要打了,拖着追命就往家里赶,御风的。
欧阳少恭看着他乘风而去的背影,一甩袖,转身进了殿中。
第二日的时候,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见丁隐来打架。
欧阳少恭便有些忍不住,问了侍女好几遍丁隐来没来。
侍女每次都只低着头回同一句话:“禀教主,还没来。”
欧阳少恭有些烦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不知道自己问了多少遍,只知道到后来他一看那侍女,她便垂眼答道:“禀教主,还没来。”
……这些下人真是太嚣张了!
欧阳少恭正在榻上百无聊赖地躺着,忽然听得殿外有人喊:“欧阳少恭——快出来——”尾音拖得长长的,也没什么凶气,乍一听不是来约架的,是来约会的。
等了大半天的欧阳少恭一肚子气,转头对侍从说道:“去告诉他,本座不和他打。”
那侍从依言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一个人影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道:“欧阳少恭!你为什么不和我打!”
欧阳少恭淡淡看他一眼:“本座不和不守时的人打。”
血魔一下就蔫儿了。
他昨晚连夜研究烤鸡腿配料,结果早上睡过头,着急忙慌地烫头发画眼线,最后头发烫坏了,眼线画歪了,他还不和他打!
血魔越想越气,最后一拍桌子,找了个不能烂得再烂的借口:“你知道我家离这里多远吗!我过来要很长时间的!”
教主一脸不信:“……你不会找个近点的地方呆着吗?”
血魔一听又来了气:“你这方圆十里都是山,我去哪儿呆着!你又不让我住你这里!”
教主挑了挑眉:“我没说不让你住我这里啊。”
“你让我住我也不能住啊!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又没成亲!”
“那就成亲呗。”
血魔狠狠一怔:“你刚刚说什么?!”
教主一脸云淡风轻:“我说成亲。你成不成?不成快走,别耽误我时间。”
“成!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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