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可爱突然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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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屠苏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陵越才冷冷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少恭绕到他身前抬手握住他的肩膀,目光殷切:“你当真是天墉城大师兄?”
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教陵越微微蹙眉,他看了欧阳少恭一眼,还是说道:“是又如何。”
过于欣喜的欧阳少恭显得有些激动,连手上都不自觉地用力:“我是青玉坛丹芷长老,你我之间有婚约的!”
闻言陵越微微睁大了眼,极度震惊之下竟一时失语。
丹芷长老?!
那先前的女子说少恭有婚约,竟然……竟然是与自己?!
陵越紧紧皱着一双眉,意识到自己是中了那女子的奸计。
可他既然是丹芷长老……
这边陵越还在愣神,欧阳少恭已一把将人紧紧揽入怀中,止不住地低喃:“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陵越脑中一团乱麻,连被人抱着都不自知,直到对方的唇已凑了上来他才猛然回过神,极力挣开欧阳少恭的怀抱:“请你自重!我们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越儿……”欧阳少恭无奈地轻唤他的名字,语气带着些诱哄和讨好。
陵越后退一步紧紧盯着他,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你当初既然悔婚,又为何来与我纠缠?!青玉坛悬赏玉衡的榜文,是不是也是你发的?”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声线有些难以自制的颤抖:“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趣么?”
“我没有……”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睛欧阳少恭有些惶惑,一时间却又百口莫辩。
“你也不必多做解释”,陵越抿紧了唇微微摇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言毕转身欲走。
“越儿!”欧阳少恭一下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住口!你不要再唤我越儿!”陵越挣开他回过身来,已忍不住哽咽,“你出尔反尔在先,隐瞒身份在后,更……更强迫我与你做那……做那无媒苟合之事!如此桩桩件件,要我如何再给你一次机会!”
“……”欧阳少恭束手立在原地,无言以对。
陵越稳了稳心绪,低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越儿!”
欧阳少恭刚追上两步,忽然角落里闪出一少年冷面拦住他去路:“师兄说了让你回去。”
“让开。”欧阳少恭盯着他,双眸危险地眯起。
少年纹丝不动。
欧阳少恭忍无可忍地挥出一掌,直击百里屠苏面门。
但这一掌他并不敢使灵力。眼下他和陵越已是这幅境况,他若再伤了他珍视的师弟,于二人的关系无非是雪上加霜。
百里屠苏轻易地接住这一掌顺势挥出一拳,也未用灵力。
对付新弟子若用灵力压制,未免胜之不武。
少恭是修习术法的,并不精于拳脚功夫,屠苏年纪又还小,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十几招,谁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屠苏眼角青了一块,少恭的嘴角的也挂了彩。
二人的动静到底惊动了陵越,他赶回来看到二人在动手便动了怒,罚了屠苏抄写三遍教规。
欧阳少恭表示不愿意走,陵越便依照天墉城的规矩,将他一并罚了。
欧阳少恭先动的手,陵越便罚得重些,要他清扫整个天墉城。
他却扫来扫去只扫陵越院子前那块地。
陵越也懒得管他,自己该干嘛干嘛。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欧阳少恭捏着扫帚一下下在地上划拉,眼睛却只往院子里看。
一点灯火旁陵越专心地伏案处理文件,仿佛他欧阳少恭不曾存在。
旁边的树上蹲着一只肥肥的海东青,居高临下倨傲地监工。它在枝上时不时地扑腾下翅膀,某些不明物质便“啪”地一声掉在欧阳少恭刚扫过的地上。
欧阳少恭当真觉得这鸟和它主子一样惹人烦。他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夹在指间,对准那肥肥的鸟就是一下。
彭地一声闷响,那海东青吃痛嘎嘎叫着扑棱扑棱飞起,随后落在一个少年肩头,不满地咕咕告状。
那少年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百里屠苏在藏书阁抄完了教规拿回来给陵越检看,正好见到这一幕。
不过怕再惹了陵越不高兴,百里屠苏不愿与他计较,只无视了他径直走进屋里去。
“师兄,我抄完了。”屠苏将手中一叠叠的纸放在陵越面前。
“嗯。”陵越略翻了翻,看着屠苏问道,“你可知错。”
百里屠苏微低着头:“屠苏知错。”
陵越叹了口气,看着屠苏略显僵硬的手指到底心疼了,便将他的手握在手中按揉:“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是。”
门外的欧阳少恭将手中的扫帚捏得咯咯响。
揉得差不多了,陵越便起身翻出药酒,与屠苏的眼角上药。
灯光有点昏暗,眼睛又是最要紧的地方,陵越便用手抬起屠苏的下巴,凑近了细细与他上药。
欧阳少恭的角度有些错位,从他那里看去两人根本生生就要吻上了一样。
他忍无可忍地扔下扫帚走进房内:“越……”
陵越凉凉地扫过来一眼。
欧阳少恭噎了噎,再开口时已面带微笑:“大师兄,我也受伤了,不知……”
陵越细细吹了吹屠苏的眼角,眼皮也不抬:“你右手边的柜子第二层还有药酒,你自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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